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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骆叔叔,我高铁坐错了站,现在在外面卡着呢。你能不能给我点意见,怎么才能尽快赶回去呀?”
那晚是骆寒开车来接我的。
对那个问题他的回答是:
“你在原地等我就好。那个站我知道,差不多四十分钟我就到。”
骆寒出现在我面前时,我心情有点down,不仅仅是小花坛边的蚊子太肆虐,还在于,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骆寒,我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是不是足够熟悉,我为什么会那么实诚地向他求助,而他为什么能够那么爽快地就答应。我是不是还应该问一问我妈,骆寒这样做,家里是不是还要请他吃一顿饭来表示感谢。
也有可能的理由是,我受到了我妈的影响,因为我妈妈的托付,连带着我也对骆寒产生了这种不自觉地信任。
我脑子里思绪乱飞,骆寒下车来,把我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。
我坐在副驾,系好安全带,他手搭在方向盘上,外套的袖子滑了下来,露出他手背上一条新鲜的伤口,蜿蜿蜒蜒直伸向小臂,断在袖子遮挡的地方,却能让人清晰地预测出那条轨迹的走向。
“你手上又受伤了吗?”我脱口而出。
骆寒漫不经心地侧过手背看了一眼,平静地嗯了一声。
“没事。”注意到我好奇和焦虑并存的眼神,他又补充了几句:“都是小伤。就跟你们需要经常出差一样,我们也可能会经常有些小伤。都是职业需要。”
我撇撇嘴,有些不服气。
那不是小伤吧。
“上次敲了你一棒子,你也安慰我说小伤来着。结果医生跟我妈说你的情况时,我吓得天天晚上哭。”
这不是假话。
那段时间我天天盼着骆寒好起来。我能承受外人所有的偏见和诋毁,可我不能承受自己对自己行为的愧疚。
尤其是那时,骆寒的退让和无条件地原谅。
除了加重我的愧疚之外,完全没有其他的用处。
“没死的话,都是小伤。”骆寒又说,还轻松地笑了笑。
现在坐在我身边,他依然不能懂我为什么那么害怕那种愧疚,还是说这种话来让我难受。
我不想理他了。
一路都皱着眉看着窗外,赌气不答话。
到了楼下时,骆寒从后备箱拿出行李,我闷不做声地过去,直接从他手里把行李箱抢过来,把他丢在身后,自己气鼓鼓地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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